不思远道

【警探组】七日 05 粉雄救兵au

七日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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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平背景,仿生人和人类和平相处前提,私设如山,ooc沙雕,马库斯不是救世主,康纳不是杀手,我就是想写谈恋爱】

汉克的上司代表全体警局给他报名了一个改造节目。希望他们能在七天内帮助汉克走出失恋和丧子的痛苦。



四天的时间并不能让汉克安德森变成一个懂得护肤和美妆的男人。但起码他每个早上愿意多花十分钟在镜子前修修胡子和用一次洗面奶。这对于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来说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而今天,他起码在警局的卫生间里磨蹭了有半个小时――确认新长出来的胡渣都剔干净了,头发上一次这么整齐的时候他还没和他前妻离婚。汉克再也无法说服自己继续拖延时间了。

只是一次争吵,他这么安慰自己。平时盖文的那些垃圾话他从不在意,甚至还能从中找出漏洞来激怒对方。可他现在有点胆怯,对,汉克懂康纳的意思。上帝在上,在伊甸园时康纳的眼神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黏在他身上的――他要是再不明白就白活这五十多岁了。

“我想你已经懂得了发型的重要性。”

那个女孩赞赏地拍了拍汉克的肩膀,天啊,他们为什么来的这么快。汉克僵硬地点点头,努力避免和康纳的目光接触。

“带上这个眼罩,安德森副队长,”他接过眼罩,着实松了一口气,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带上了它,诺丝领着他向前走去,“上车,注意头顶。”

“我想我已经过了热爱惊喜派对的年龄――”他嚷嚷着,后半句话止于他的右手无意触碰到了旁边的人。

他摸到了一件单薄的西装。

坐在他旁边的是康纳。

右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样闪电般地收了回来,随即汉克又在心里懊恼地叹气。这太刻意了,他不清楚自己这个举动有没有伤害到康纳,汉克心里清楚自己像石头一样倔的脾气或多或少会让身边人感到不适。

他僵着身子坐了一会,又开始抱怨自己的大惊小怪了。没准昨晚的对话只是康纳因为节目所做的必须工作,得了吧安德森,别他妈把自己看的太重。

于是他放松下来,同马库斯交谈了一会,得知自己即将参观自己的新房子。又同诺丝聊了聊自己喜好的着装风格。

“您通常吃什么午餐?”赛门从副驾驶座转过头问他。

“我通常不吃,”汉克实话说,“案子忙起来的时候,他妈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巧克力、薯片、能量棒,能在车上吃的东西都是午餐。”

差不多了,汉克想,他又装作不经意地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放在自己右边的那一侧,假装刚刚发生的事不存在。

“我设想了几种很方便您平时做的菜――”

那个PL600后面说的话,汉克一个单词也没听清,他只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他指尖颤抖了一下,没动,旁边那人就得寸进尺地,把自己的指尖贴在了汉克手背上。

那一块皮肤都要烧起来了,汉克的感官从未如此清晰,他能闻见旁边人身上的香水味,能感受到那块皮肤的柔软。然后细细的电流从手背传至全身,汉克缓缓放松了胸膛,吐出一口浊气。

“我什么菜都喜欢。”他听见自己无意识地附和赛门。



汉克这两年从未把自己的房子当做成家。

康纳很早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地毯上有明显的污渍,墙角和沙发上到处是狗毛,厨房里的烤箱和灶台都坏了,冰箱里只有速冻披萨和啤酒。什么人会放任屋子成这样?答案显而易见,放弃自己生活的人。

“我会做热狗,”他听见汉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以前教过我儿子做过这个。”

“我们这次要做点不太一样的,您能帮我把法式芥末酱拿来吗?对,第二个玻璃瓶。”

“我爱吃芥末。”

康纳给相扑开了一个罐头,他记住了这个信息。

“再加一点蜂蜜,不用太多,酱料的三分之一就行。”

勺子和瓷壁碰撞的声音。

“两分钟翻一面,不然会烤焦。”

然后是油脂“滋滋”冒油的声音,脂肪的香味从厨房飘过来,康纳的信息感受器接受了它。

“天啊,”他听见了咀嚼的声音,汉克满足地说,“味道真棒,我他妈也是有厨艺天赋的。”

他看向安德森副队长从厨房走出来的身影,汉克吧一个装满热狗的盘子放在了他面前。

“尝尝,”他扭过头避开康纳的目光,“你们能吃东西吗?”

“我们有味觉感受器。”

康纳对安德森副队长进行了扫描,数据显示他的心情算得上愉悦。他继续扫描可分析的点,黑眼圈表示了汉克没有足够的睡眠,衣服的搭配和修理过的胡子说明他有想转变的欲望,汉克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屋子里保持原样的几件摆设上,特别是装有柯尔相片的相框,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三十二秒――

安德森副队长还没有从柯尔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康纳?你要尝尝吗?”马库斯问他,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拿起热狗的人。

“不用了,”他转向汉克,“安德森副队长,我认为我们需要一次谈话。”

〔别这么做〕他立马收到了马库斯在脑内的讯息〔你会毁了这个节目〕

汉克坐在沙发上,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康纳。康纳预估了汉克对自己接下来行动的一系列的反应――百分之七十二愤怒,百分之十回避,百分之十八的几率会造成情绪崩溃。

〔停下来〕马库斯继续发消息〔没人希望你这么干〕

“这是节目的安排。”他撒谎了。

汉克这才不情愿地从沙发中起身,他不自然地回避康纳的目光,“行吧行吧,”他挠着头,“你们这个节目操蛋规矩真多。”

〔我如果不这么做〕他回复马库斯〔安德森副队长的人生总有一天又会被他自己毁掉〕



汉克被蒙住眼睛,带入了一个房间。

他本以为这又是仿生人的小把戏,里面装着新衣服或者是小礼物之类的惊喜,而他踏入这个房间的第一秒就开始颤抖。

这个房间被他用电子锁锁了两年,密码是柯尔的生日。这是个典型的青少年的房间,床底下塞着滑板,墙上贴着两年前流行歌星的海报。大概是受汉克的影响,他尤其偏爱重金属乐队。

“鬼扯,”汉克压着嗓子来了这么一句,他恶狠狠地指责康纳,“你这个卑鄙的骗子。”

他喘着气,愤怒和悲伤在他的胸膛里乱窜,回忆和现实交杂着在他脑海里放映,这群仿生人改造了这个屋子的每个角落,唯独放过了这间房。在这里,时光停驻在了两年前,汉克也把自己的一部分丢在了两年前柯尔下葬的那一天。

悲伤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的人选择愤怒,有人沉迷毒品,有的人会开始寻找下一段感情来寄托自己。可这些对汉克来说都行不通,他没勇气结束自己,因为他对生活抱有那么一丝期待。他也不能放纵自己,这一切都归结于他作为警察的可笑的责任心。

“您在逃避,”康纳迈向前一步,他堵住了汉克逃离这个房间的道路,“在您看来,只要不打开这扇门,您就永远不用面对柯尔去世的事实。”

这话太他妈残忍又太他妈真实了,汉克想,自己像是被放在手术台上解剖一样。这个主刀的仿生人无视他痛苦的嘶吼,把手术刀插进他的伤口里使劲搅和,把他流出来的血液和组织放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

“你他妈懂什么?”他像是被刺伤的毒蛇一样,恶毒的话语如同毒液一样从他嘴里喷出,“操你的以为你是谁?仿生人救世主吗?背后背着一对翅膀带着光圈来他妈拯救我?”

他喘着粗气,用怨恨的眼神瞪着康纳,蹲在身子来,双手支在膝盖上。

“别挡道。”过了好一会,汉克挥挥手,他不想参加这个该死的节目了,也不想去出息什么狗屁发言会,他现在只想喝一杯,让美妙的酒精渗透他的每一滴血液。然后倒头睡个昏天黑地,最好一觉醒来就是世界末日,让这群狗屁仿生人和这个操蛋的世界一起完蛋去。

“我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副队长。”

上帝,为什么这个仿生人就不能放过自己。汉克抬起头,如果此刻他面前有一面镜子的话他就能发现自己的眼神要滴出血来。

“滚吧,”他摆摆手,“滚出我的房间。”

“现在有一个机会,您能亲手让真正的凶手得到惩罚,只要您去说服当年给柯尔做手术的仿生人医生――”他举起了枪,对准了这个仿生人的眉心。

“出去,”他说,看着那个仿生人太阳穴的LED闪个不停,“你再说一句我就毙了你。”

天啊汉克安德森,他质问自己,你在干什么。

“您不会,”康纳的手握住了枪柄,汉克颤抖着手指,他只需要扣动扳机,然后这一切都结束了,“您不会在柯尔的房间里杀人。”

“汉克,柯尔已经死了,”仿生人上前一步,“你清楚的。”

“我他妈当然清楚,”他的声音太大了,他咬着牙把一句话拆成几个不同的单词往外蹦,“我亲眼看着他下葬。”

“那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你想留在两年前吗?通过酒精?每天喝的醉醺醺玩俄罗斯转盘,然后祈祷着有一天上帝能把柯尔送回到你面前?”这个仿生人撕开了他最不愿意见人的伤口,汉克颤抖着手,他应该毙了康纳然后自杀,可是他太累了,累到再也无法举起枪支。

“您无法复活他,所以才背负着柯尔的死亡走下去,您认为您生活每一件愉快的事都是对柯尔的背叛。”

汉克想,如果他去起诉该死的模控生命的仿生人侵犯他的隐私权,那他一定能拿到巨额赔偿金――

“操蛋的世界,”他放下了枪,无力地坐在地板上,“你知道,在柯尔还没死的时候,这个世界本来还没有那么,呃,会让人呕吐。你看看现在,就是一整个垃圾场。”

仿生人在他身边坐下了,从他手里拿走了枪支,汉克瞄了一眼,没理会康纳这种小手段。

“百分之四十。”

“什么?”

“您刚刚有百分之四十的几率开枪。”

“上帝!”汉克挑起了眉,“然后你就这么看着枪口对准你的眉心?你他妈就不怕你那群仿生人小伙伴赶到时你已经嗝屁了?”

“我做正确的事,”康纳低着头扯了扯自己的西服,“我的任务是让您重新振作起来。”

“在柯尔死后,我变成了一个混蛋,”诺丝替他做好的发型现在已经全毁了,刚刚他几乎是在以能把自己扯秃的力气在揉脑袋,“我没办法,这个房子像一个怪物一样,所有人都像他妈的怪物一样,我逃避柯尔去世的事实,可所有人都拐着弯提醒我‘嘿,安德森副队长,你儿子死了!’”

康纳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迟疑地,缓慢地把手搭上了汉克的肩膀。

“我会去见那个医生。”他捂住脸,这才发现上面湿漉漉的,他难堪地用袖子抹去泪水。

“副队长,如果您想让我这个时候转过身去,我会的。”

“滚吧你。”汉克悲伤的情绪被打断了,他哭笑不得。

“好的,”康纳点头,他在汉克的瞪视下站起身来,“我明天会在下午三点半与您碰面,我们将会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你他妈怎么安排得这么清楚?”汉克从地上爬起来,康纳这个时候已经走下楼梯了,他只能扒在栏杆上大喊,“嘿!你他妈是不是打算就算我不答应也强行把我绑去的?嘿!等等!康纳你这个小混蛋!这种事不准再做第二次听见没有?!”

没人理他,那个小混蛋已经一溜烟地跑出了他的房子,留他和其他三个闪着黄光的仿生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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