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翻】【阿卡姆骑士】埋葬你的儿子 01
bury your sons
原作者 Romiress
授权见合集
第一章
斯莱德没有良心。他不会感到内疚或不安。外头有很多职业杀手，努力表现得好像他们有原则一样，就像有原则会让他们比其他人做得更好。比如一个不会杀害十八岁以下的任何人的职业杀手，道德沦丧的程度要比杀害任何人的程度要轻一点。
斯莱德知道得更清楚。他知道道德不是底线，而是价格标签。他和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对自己的价钱很坦率。
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开始感觉到一处他挠不到的瘙痒时，他会感到困扰。一种他无法推开的感觉。
都是骑士的错。斯莱德在夜里睡觉时听着他的胡乱挥动四肢和哭泣的声音，在一场他无法从中醒来的噩梦中迷失。他对偶然接触退缩开的方式。
主要是他狼吞虎咽食物的方式，好像食物会从他身边被拿走一样。大多数时候，当他让斯莱德看到他吃东西时——他会不顾一切地吃掉自己的食物。
那些噪音让斯莱德不舒服。
他告诉自己这不重要，但最后他还是去调查了。他从不违反合同。他的名誉对他来说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也许它确实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他不再确定了。
但是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只是需要调查一下。他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有计划，而不是以易碎的道德为中心。
他不理会那个孩子。即使斯莱德的良心危机(或者是良心的存在?)都是关于他的，那个孩子还是个不必要的麻烦。就此而言，他们的整个关系是一种不必要的复杂化。
如果考虑到这个孩子自己签订的合同——这个孩子用从韦恩企业偷来的几百万美元来支付，那么这个孩子就是负责人。他是老板。合同很明确:帮助他完成他的复仇。帮忙召集民兵。帮助训练他们。帮助他们装备好。
如果考虑一下小丑的合同，事情会变得更加混乱。对于小丑，他没有什么明确的指示，所以归根结底就是一件事:帮助他杀死蝙蝠。
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这两个目标是一样的。小丑不希望他杀死蝙蝠(他很清楚这不是那种合同)，这意味着小丑真正付出的代价是让斯莱德帮助这个孩子报仇。
就这么定了。孩子对合同的最终目的有最终的决定权。即使这不是最初的计划，他也不能接受两个对立的合同，而且小丑已经死了。继承规则:孩子说了算。
斯莱德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他一边为民兵们订购新装备，一边解决一些重新加热过的剩饭菜。在一切准备就绪前，他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他很想回到阿根廷，以确保一切都井然有序。
但是他的良心在纠缠着他。当他和孩子吵架的时候。当他给孩子看一些新的东西。当孩子吃饭的时候。当孩子睡觉的时候。
这孩子正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毁灭他的东西。他自焚是为了有机会烧死伤害他的人。
并不是斯莱德认为他们会输。他们俩一起，这些民兵，还有所有的装备？他认为他们会赢。他认为他们会把蝙蝠放倒。
他担心的是之后的事情。
他从事这项工作已有两年多了。他对新工作，新合同感到渴望。新的风景。任何新的东西。他已经计划好合同什么时候完成，他最终可以放弃它。
那孩子不能。
蝙蝠一死，阿卡姆骑士也就不复存在了。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这是一种他不需要说出的事。他从未提及任何之后事情。一旦蝙蝠死了，就再也没有了。有时候他会为了高谭市的利益而大声嚷嚷着要杀死蝙蝠。给这个城市一个新的保护者。但他似乎从来不把自己包括在内。
这就是斯莱德最初的想法:杀死蝙蝠，接管蝙蝠。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是的话，他会留下额外的装备。准备接管。
可什么都没有。他不应该介意的。一旦蝙蝠死了，他帮助这个孩子完成了他的复仇，他就功成身退了。合约结束。
但这确实让他很烦恼。
骑士离开去做什么鬼知道的事，斯莱德踢了踢他的脚，让自己喝一杯。严格来说，这是一个休息的夜晚，但他不能冒险让蝙蝠发现他在那里。所以没有社交拜访。没有额外的工作。没有一个好理由，他不会离开基地。
他觉得很无聊，他告诉自己这就是他开始挖掘过去的原因。
这个孩子的身份并不是那么难找。他已经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和谁有联系。一个平民也许不能完成这个跨度，但是丧钟为高谭市一半的罪犯工作，他也听到了这个传言。
所以这个孩子是第二个罗宾。这和他所知道的一致。小丑从来不在意具体细节，但他的条件很清楚:找到那个孩子。假装他要杀了那个孩子。放那孩子走。帮助他完成任务。
不过他没说那孩子是谁。但他能猜到。罗宾的突然改变。一个黑头发的孩子，年龄正好。
这对他没有帮助。知道了阿卡姆骑士——那个孩子——是第二个罗宾并没有让他更接近任何答案。这不是他解决这个难题所需要的，只是给他又加了一道难题。
他又试了一次。坐在他的椅子上。把他的食物放在一边，考虑一下情况。关于他是怎么认识那孩子的。关于小丑说的话。他漏掉了什么？
最终让他建立联系的不是小丑，而是这个孩子自己。他用从布鲁斯·韦恩那里偷来的一大笔钱付给他。但是他从来没有解释怎么做到的。布鲁斯·韦恩很富有，如果说斯莱德从超级富豪身上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他们讨厌放弃自己的钱。
一个小鬼怎么会知道韦恩的消息？
从这个问题到答案，简直是轻而易举。不到半个小时，他就看到了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杰森·托德的照片。已故。再深入挖掘一下就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失踪人口报告是在他死前六个月提交的。在那之后就没有官方记录了。没有尸体。然后，突然之间，死了。
显然不是。
骑士回来了，不管他在干什么，丝毫不理会斯莱德。他没有去看斯莱德的电脑，也没有去调查他在做什么。相反，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几乎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因为他消失在他声称是自己私人住所的那部分建筑里。
这就是为什么斯莱德讨厌和别人共处一室。他讨厌被打断。他稍微变换了一下位置，让自己再次放松下来，然后再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脑上。
杰森·托德。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他被标记为死亡。他就只是这样。他已经死了，警察也知道。有人打电话报警应该还不够。所以一定有什么证据能让高谭市的警察认为他已经死了。
他得去现场挖掘，不是吗？
他敲了一下骑士房间的门。这是他的避难所中比较宽敞的一个，这意味着他可能甚至听不到敲门声，但不管怎样，他试过了。
当门吱吱作响地打开，一顶深蓝色的头盔迎接他时，他感到很惊讶。
“什么事?”那孩子说，他的声音被头盔里的声音变声器弄得乱七八糟。
斯莱德讨厌这个头盔，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想到，他经常看到这个孩子戴着它。以前他们私下里的时候他都会脱下来，但现在他不会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糟的？只是过去了几个月。有什么东西激怒了他，斯莱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激怒了他。现在他什么装备也没穿，只穿着宽松的连帽衫和运动裤。这让他看起来很胖。这也让他变得迟钝。整件事都很荒谬。
就像是某种该死的安全毯。戴上头盔，没有人能看到他脸上的烙印。穿上这套衣服，谁也看不见伤疤。
“什么事?”骑士重复了一遍，斯莱德确信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脸，他一定会露出牙齿。
“我要进城，”斯莱德说，手指搭在肩膀上。“别等我了。”
骑士没有回答，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斯莱德不知道他到底在烦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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