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远道

【簇邪】欺师灭祖天打雷劈(上)

欺师灭祖天打雷劈(上)

【这本来是个pwp】

【但是我他妈又不知不觉加了好多剧情】

【四发完】

【时间大概是《十年》后《钓王》前】

“吴老板,”苏万坐在门槛上,眼睛里全是血丝,小孩咬着下唇可怜巴巴,“我是真的没法子了。”

我叼着烟不为所动,这个会外面已经阴天了,福建多雨,一会雨下下来淋着我这个便宜师弟没事,我搁屋顶的那叠咸菜要是糟蹋了才够呛。

苏万看着我走过来,立马从门槛上弹起来,摆出来了一个防御的姿势。我一看就乐了,瞎子教人都是一个模式,苏万这个姿势和我一模一样,一看就是被瞎子摧残过的祖国的花朵。

苏万这小子是人精,我态度一软化,他就打蛇随棍上,跟在我屁股后面帮我收咸菜,一口一个师兄喊得亲亲热热。我得了个免费劳力,心情也好了不少,带着苏万忙前忙后把屋顶的咸菜都收进屋摆好了。我看苏万这小子一路过来也累得直喘气,于是大发慈悲地给他倒了杯水。

“说吧,”我拉开凳子坐下,“出什么事了。”苏万刚想张口,我又一摆手,“先说好,下斗的活没得谈,和老九门扯上关系的也没得谈。”其实我心里多少有点数,苏万这小子虽然说是瞎子的徒弟,但他可没有瞎子那种惹事生非的本领,出了事还能跑来求我,那一定是和黎簇逼孩子有关系。

果然苏万搓了搓手,一张口就把黎簇最近做的傻逼事给翻出来了。黎簇最近在小沧浪做的不错,我在他这个年龄还是个只会愁水电费的小老板,而他已经敢独自夹喇嘛了。可就是因为做的不错,这小子愈发的狂了,胃口是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一位道上的,给人坑进了一个凶斗,出来就晕过去了。

苏万说到这里,喝了口水,然后抬眼看了我一下,我有点懵逼,心说我吴小佛爷在苏万心中已经全能到这个地步了么,下斗打架干啥都行,这次还让我当起医生来了。

“黎簇他丫这是中什么招了?”要是单纯地昏迷不至于把苏万急成这样,我估摸着应该是中毒或者中蛊一类的。

“黑毛蛇,”苏万偷瞄了我一眼,“他吸了蛇毒。”

我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苏万自己理亏,缩了脖子一动不动。我他娘的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气,这个世界上目前最了解这种蛇毒的可能就是我,吸入费洛蒙的后遗症可不止废了鼻子这一项,这些年来我脑子里的负面情绪几乎要把我变成一个神经病。所以当一切都结束后,我专门去见了一趟黎簇,警告他千万再碰这玩意。

然后这小子给我冷嘲热讽一顿,连门都没让我进。

我冷笑一声,他自己作死,我他娘的就是手眼通天也救不回来,“被人坑进凶斗?你他娘的骗鬼啊?”我现在身体大不如前,情绪一上来太阳穴就一抽一抽的疼,我按着那里的血管,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继续开口道,“我管不了,他是生是死干我屁事。”

“唉,”我甩手就往楼上去,苏万跟在我后面一句小跑,“师兄,师兄,你救救鸭梨吧,他晕了三天了都,师傅说他这是陷入幻境出不来了。”

“滚滚滚,”我把门甩在苏万面前,“给老子滚。”

门外沉默了好一会,我坐在床上抽了两根烟,一边抽一边咳嗽,肺里和拉了风箱一样。我盯着烟头在缓缓燃烧,直到手指能感受到温度我才把烟给按灭。

我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命格,自己命硬的要死,全他妈克身边人了。这些年来我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有的人怕了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有的人被利益迷花了眼,还有的人直接就折在了斗里。黎簇这孩子更不一样,他走了我的老路。我自己走过来自然知道他过的有多难,说白了,当初要不是我,这逼孩子估计现在还在刷五三呢。

我得对他负责,我告诉自己。

我深呼吸了一下,平缓了一下我肺里的疼痛,凑过去拉开门。苏万果然还在门口待着,小孩看见我阴着脸,下意识地后缩了一下,又忍住了没跑。不过还是没敢开口,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我。

“得了,”我抬手抽了他脑袋一下,“定车票去,我给胖子小哥留个条,你在车上和我具体说说什么情况。”

我在桌上搁了一张纸条,简单地把黎簇的事说了一下。之所以不发短信,是因为闷油瓶巡山从来不带手机,我用他经常喝水的那个杯子压住纸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和苏万踏上了去北京的路。

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坐飞机了,所以我们俩买了两张卧铺票。苏万吸溜着泡面和讲黎簇的情况。我之前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我以为黎簇会在体会到蛇毒后遗症后放弃这项能力。可事实证明黎簇太像当年的我了,为那些解不开的谜团耿耿于怀。当年的我是为了追寻闷油瓶的脚步,而黎簇是为了得到他父亲的消息。

我沉默了一会,等苏万吃完他那碗泡面,才继续问道,“为什么不找瞎子?”

“师傅试过了,”苏万喝了口泡面汤,“没用。”

“瞎子都没用你指望老子能干嘛?”

“嘿,师傅说了,鸭梨这次读取的信息量过大,他也搞不清楚黎簇究竟在幻境中遇到了什么,”苏万又搓了搓手,我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小孩一下,“那个,师兄啊,师傅发现他对你的名字有反应。”

我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脏话,丫的死孩子,怕不是在幻境中给我打了一顿。苏万被我盯着,有点不太自在,把我那碗泡面往我这里推了推,“吃泡面啊师兄。”

我吃了两口泡面,在雨村被养刁了的舌头就再也受不了这种方便食品了,我擦擦嘴,示意苏万滚去餐车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小孩走出去后,我拿出手机给瞎子发了条短信。

“黎簇到底去哪里了?”

瞎子比我更适合引导黎簇,然而这次竟然会让苏万过来找我,那就一定存在了特殊的情况。我在雨村呆了两个月,警惕性大大地下降了,主要是呆在胖子和小哥身边,这两人不存在害我的情况,天天过着扯皮种菜养鸡泡脚的日子,我自然懈怠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苏万在说谎,我自认为还算是了解苏万的,这孩子不可能想害我,那就只可能是他替黎簇隐瞒了什么。

黎簇隐瞒了什么?

我撑着头,想了好一会,手机提示我收到了两条消息,一条是胖子的,说天真同志你大胆地去吧,革命需要你,我和小哥替你保留革命的根据地。

还有一条是黑瞎子的――

“他去找你了。”

这什么意思?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人还能不能说个人话,怎么他娘的尽学张家人一样说一句吞十句。我皱着眉头,这时门被拉开了,苏万端着一碗热粥进来苦着脸表示真没别的吃的了。我自然对我国火车餐饮水平有数,于是接过来,顺手把手机给锁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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